伏,痛到了极致喉咙里只能发出破风箱似的嗬嗬声,比那油尽灯枯的老人还不如。

“大人!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
“我真的…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“我是被人陷害的。”

“我没做的事情!断不会屈打成招!”

竺玉一整晚也没法入睡,大理寺的官员好像根本不用睡觉,一晚上都在刑讯逼供。

往往坚持不到半柱香的时辰。

嘴硬的犯人就招供了。

在写好的口供上签了字,知道什么全都给吐了出来。

愈来愈重的血腥味让她想吐,直到一个浑身都是伤的被从她面前拖了出去,流脓的伤口,血肉翻覆的皮骨,都让她想要作呕。

她没忍住,捂着胸口真就吐了出来。

狱中的看守,瞧见她吐了,赶紧叫了人来收拾,没多会儿就将她刚才吐过的地方收拾的干干净净,不仅如此,还给她带来了干净的水。

男人身材魁梧,长得正义凛然,他对她笑了笑:“还请殿下再忍几天,诏狱里头日日夜夜都是如此,总有些嘴硬的犯人不见棺材不掉泪,证据都摆在面前还咬死不认。说实话,咱们对他们动手,也够累了。挥鞭子更是个力气活,殿下兴许不知道,我们陆大人自从上任以来,都不知道抽断了多少根鞭子,那鞭子沾着盐水,抽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上,钻心的疼。”

竺玉脸色煞白。

男人好似才瞧见她苍白的脸色,装模作样的说:“殿下莫怕,陆大人临走前特意叮嘱过属下,要仔细照顾着您,不得让您有任何闪失。”

竺玉长长吐了口气,胸口憋得慌。

她自小到大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,连着一夜耳边全是凄惨的叫声,入目皆是鲜血淋淋的皮肉。

她自然被吓得不轻。

这会儿还没缓过来。

竺玉抿着白白的唇瓣,气若游丝道:“替我谢谢你们陆大人。”

男人笑了笑:“殿下不必客气。”

窗外的天已经亮了。

竺玉想睡也还是睡不着,他们大理寺的人精力旺盛,白天也有人替换轮值,牢狱里的惨叫声从始至终就没有停过,她听着渐渐都有些麻木了。

她如今只能咬死了令牌是被陈寅给偷走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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